第49章 没有出场的将军(1/2)
郭以年未发一言,深深地凝视了沈因思一眼,转过身抚着马颈上的厚厚鬓毛,未回答明意的问题,柔声地朝沈因思问道:“沈姑娘在信中说的事,以及方才与在下说的那个人,是杨远飞吗?”
因思落地站定后,人终于缓过神来,听得郭以年这般问,极是心酸难过,眼眶又红了,过了半响,才轻‘嗯’了一声。
郭以年背对着沈因思而站,不知他的神情,只见他与明意施了一礼后,跃身上马,调了马头,一仰鞭,策马走了。
明意微愣,看着远去的郭以年不明所以,噼里啪啦一连串地问沈因思:“因思,发生什么事了,怎眼睛红红的?是哭过吗?谁欺负你了?远飞呢?他哪里去了?怎不见他人......”
众人见公主动怒,纷纷言劝。明意有些气急,可看到沈因思呆望着郭以年离去的方向,心当下一软,轻轻地抚着沈因思的发,出言安慰。
夜里风大,嫂嫂有身孕,不可在府门逗留,沈因思扶着明意进府,让人奉上参茶,唤陈大夫过来。
“因思,你说,发生何事了?若是远飞欺负你了,我定为你作主。”明意问。
沈因思黯然,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此刻她茫然得很,是她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所以惹将军生气了吗?
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她看见了,杨远飞临走时瞥了自己一眼,眼神里透着怒,透着失望,还有一些她读不懂的意味。
沈因思见过面无表情的杨远飞,见过脾气暴躁的杨远飞,见过大快朵颐的杨远飞,见过聚精会神的杨远飞,可是,她未曾见过如今夜那般满身是刺,冷若冰霜的杨远飞,竟如戒备的兽。
好像要把自己远远推开,从此形如陌路,不再信任。
“因思,到底怎么了?是远飞扔下你,他自己走了吗?”明意握着她的手,柔声言。
沈因思摇头,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刚才在路上的事儿,本两人还是好好的,怎一下子会变成这样?
“你们吵架了吗?”明意又问。
沈因思还是摇了摇头,红了眼眶,半响才低头言:“是我说错话,惹将军生气了。”
“你说了什么?”
沈因思仍是摇头。明意看她模样,叹了叹气,“你既不愿说,我就不多问了,今晚你也累了,早些睡吧,莫要哭了,明日眼睛要是肿了,就不好看了。”
沈因思点头。苏桥把她扶到房里去。
苏桥看着沈因思呆愣的神情,不知该如何安慰,只管替她散发,换衣,净面,又打水来想要帮她擦身。
“我想沐浴。”
沈因思说。她很想泡在水里,让自己清醒清醒。
“可是,小姐你脚有伤,陈大夫吩咐过不能碰水。”
沈因思知道苏桥为难,张张口便不再要求。苏桥赶紧打水去。
沈因思脑子乱糟糟的,任由苏桥折腾。洗漱完,苏桥扶她上床后,收拾去了,沈因思躺在床上,脑子仍是一片空白。
突然发现,与将军相识后,自己总是喜忧相伴。
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在宫中时,两人还是相安无事的,怎突然就这样了呢?
鼻头又酸了,眼眶像要涌出泪来,她连忙用手臂挡住双眼。
沈因思的手心麻麻的,咽喉处像哽着棉花,呼吸也变得困难,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抹了抹落下的泪水,又把手臂放在眼睛上,挡住那摇曳的烛光。
“小姐,小姐。”苏桥唤她。
沈因思未应。苏桥轻声问她:“是烛光太亮了吗?今夜要吹熄再睡吗?”
沈因思还是没应,侧过了身,蜷缩成一团。苏桥叹了叹气,对她说:“今夜我与小翠轮流守在小姐房外,小姐若有何事,可随时唤我们。”
说着便替沈因思落了翠帷,推门出去了。
沈因思听到关门声,才转过身来。烛光还亮着,她定定地看着房间,发现了放在案前的花灯笼,才想起田力说,要糊一个花灯笼给自己。
今夜是中秋,佳节良宵,本是喜庆的日子,府上人都替自己忧心,心里不由涌起了自责。
泪又落下来了。
她也不明白为何会掉眼泪,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还是缓不过来,只好把头埋在绣花枕头上,缩起身子,用被子盖紧自己,强逼着自己闭眼,强逼自己不许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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