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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李官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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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都写了八章啦,金鱼也很努力尽量每日一更,感觉好像还是没看到很多捧油的推文,请大家给我些意见,实在是很怕写成自high的不好笑文,看完请顺手一推,不要看完不推不算嫖啊……

西京在十一月中下了一场大雪,纷纷而降的雪打在天门街的大榜上,待得出了太阳融雪时,墨迹晕了开来,七八百个名字全是一派未语泪先流的惨状,横竖也张榜公告了十天以上,该知道的也知道,于是礼部连忙派人撤了下来。刚撤下来,就来了几拨人开始搭台搭棚,礼部一个小吏边拆边好奇地看,一个老吏敲了他一记「还不快做事,看什么看。」

「韩老,那些人在做什么?」

「搭台子,明日旬假要办东西十二凶肆大车拼,听说热闹得很。」

「凶肆拼些什么?」

「我怎么知道,快做事!」

看官看到此处,必要问一声,那凶肆是个什么鸟?(上皇附身?)据《大梁创业起居注》、《文皇实录》、《兰台秘记》、《大梁花谱》、《梁都芳华录》等书的作者、梁国神人级史官陈郡谢金愚所撰《岁华记》中批注,凶肆者,□□凶事之肆也。

看官想必又要问,凶肆做的是一辈子一次的生意,何以能经营到来国门之前车拼的地步?莫非梁国人个个短命,今天死一个、明天少一双?看官若是这般想就大误是也,盖国家大了,人口多了,死的人也自然多了,这就有了历史、有了传奇、有了鬼故事……所以说,西京百万人口,走了一个生两个,而走了的那个就贡献出几个鬼故事来,街头巷尾的各样怪谈不决于耳,不希望自家也弄出鬼故事的人家,自然也就在葬礼上尽量『包鬼满意』,小一点的凶肆做一档生意能撑一旬,接一档大生意能吃一年的也不是没有,因此凶肆也就慢慢地扩张了规模。又说西京眼下凶肆多在东西两市中设个小铺位接案子,事实上本部放在城南,地方大租金便宜又离坟头近,拿来晒纸楼、扎纸人纸马纸车、堆放灵旛穗帷棺材一类物事也够宽敞。

而此番凶肆大车拼,实在是凶肆肆主们为响应女皇登基六十年大庆而办,当然不敢诅咒女皇早死,只是眼看着其它类型的店肆大张旗鼓、摩拳擦掌等待开春要在十五天金吾不禁期间大干一番,偏偏报到京兆府那里,京兆尹拍案大怒「胡闹!登基六十大庆的大好日子,弄一帮吹鼓手在天门街嚎丧,能看吗?」

一众凶肆自然不服,又推了年高德劭的人去说「禀老父母,凶肆是一个人一生最后一事的最佳良伴,重要程度远胜那些办嫁妆办婚宴的喜肆,一个人一辈子爱结几次婚就结几次婚,可是只能死一次!所以凶肆才是六十大庆最最不可或缺的店肆团!」

京兆尹被他们闹得没办法,遂同意他们在十一月打头阵,第一批上天门街热闹一番,不过只有一天,而且是在旬假,才不妨碍官人们办公,若是在正常工作的时候来个凶肆大车拼,各位试想,这一头在讨论该调派多少军队往河西移防,猛地听见一声老人嚎啕「儿~~~~儿啊~~~~」,那一头在议论明年该如何赈灾治河,又听见一声女人哀泣「苦呀~~叫叫叫叫一声杀了人的天~~~」,谁还有心思办公?凶肆自然也乐意,因为官人们休了旬假无事最爱出来闲晃,而官人们的葬礼排场大、花钱凶,是极大的客户群,能够趁此机会广告一番,何乐而不为?

正当凶肆诸人搭棚时,一个貌美道姑骑着一匹小驴经过,肩上挂着的搭裢中装了大包小包也不知是什么,她皱着眉问了一声「小兄弟,借问一声,这是在做什么?」

正在绑桩的一个年轻后生抬起头,见是个少妇年纪的道姑,便笑着说「道长有所不知,明日我们要在此办东西十二凶肆车拼,道长若有闲暇,也来看看。」

「多谢小兄弟。」那道姑一颔首,驾着小驴而去,直驰到平康坊外,又见前面一马一驴进了坊门,连忙赶上「飞卿!小八!」

「寄兰也来了?」崔相河说,见她褡裢里大包小包,便问「这些是什么?」

「喔,都是些安气清神的药。」那道姑自是李寄兰,她见崔相河的马上也挂了大包小包、柳飞卿的驴上则是几只活物跟几坛酒「你们也带了东西?」

柳飞卿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啊,这几日我们往礼部那里复查,又忙着誊写卷子交到礼部去,事情都办好了就来看璇玑,也带上几位同年捎带的东西。」

「他们干么不来?怕事?」李寄兰不悦地问。

「寄兰……这也是人之常情。」柳飞卿皱了皱眉。

「常什么情?明知璇玑受了委屈,不敢挺腰子出来说句话也就罢了,连探望一下也怕?哼!御史台主一首破诗就吓得屁滚尿流,啐!李千里是他妈?爹妈说的话还不见得听呢!」李寄兰心直口快,大街上就数落起人来。

「寄兰,小声点,别给璇玑姊姊惹麻烦。」崔小八连忙劝,四下看了看有没有御史台的人。

李寄兰见柳崔二人小心谨慎,更是气得爆炸「放屁!我就不信御史台主耳朵比牛还长,能管到小民百姓来。」

「寄兰!」柳飞卿斥了一声,面罩寒霜,郑重地说「御史台监管三万京官,自有一番操作之法,外人不得而知,御史大夫此次只指名道姓黜落璇玑,想必是早盯上了她,我们不知道她身边有没有御史台的耳目,还是谨慎些,免得让她下回再考时又被抓住把柄。」

李寄兰忿忿地住了口,三人满怀心事地来到虞宅,只见黑色的大门半开,十分冷落,三人早来惯了,径自牵着座骑进去,管家翟叔闻声出来,见是他们三人,拱手为礼「李道长、崔官人、柳官人。」

「翟叔,璇玑呢?」李寄兰问。

「在后院收拾行李。」翟叔黯然地说。

「去哪啊?」

「还能去哪?自然是回南陵了。」

李寄兰闻言,丢下小驴就往后院冲,崔柳二人也连忙赶去,沿着长廊直跑到后院,却见翟婶正把一些干衣服往后院的挂绳上晾,一边晾衣、一边抹眼泪,听见脚步声回头去看「道长,我们娘子她……」

李寄兰不待春娘多言,三步并作两步入内,见春娘正蹲在房中箱笼旁数点东西,而虞璇玑则在跪在上首在写些什么,李寄兰一吼「虞璇玑,妳这混帐在做什么!」

「妳来啦!」虞璇玑抬起头,对她一笑,却显得十分无力「我房中乱得很,到前院坐吧!喔?飞卿与小八也来了?」

「璇玑,别走了,再过个两年还有考试,在西京温书结交士人也不是坏事啊。」柳飞卿跨过地上的箱笼包袱,过来劝说。

「是啊,璇玑姊姊,别走啊。」自然是崔小八出声。

「黜落者三年不能入考,我们这科是恩科,到后年进士科还不满三年,我若要入考,需得五年之后,实在拖得太久了……」虞璇玑说,神色间有些黯然,其它三人也只得沉默,虽然都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但是虞璇玑此番成名,谁都认得,往后要代考就难了,若不代考,要一个年仅三十的人在西京熬个五年已是不易,若又被黜落,岂不冤枉?

「那也用不着回南陵!」李寄兰急急地说,话一出口,见虞璇玑对她苦笑,便知失言,柔声说「总有别的法子。」

虞璇玑见三人无意入座,便起身将他们让到东隅,等他们入座后才说「我倒也不算是回南陵,其实先回去看了姊姊,再往河北诸镇求官。」

「你要去藩镇求官?」柳飞卿瞪大了眼。

「很稀奇吗?」虞璇玑笑着说,等春娘煮了茶来,一一奉上「进士三年一科,每科不过三十余人,剩下的人或考明经、或门荫、或为流外,可是也还有许多未能入朝的,若不是天下十余藩镇还有辟召一途,叫我辈无行文人栖身何处?」

「璇玑……」李寄兰待要再劝,却被柳飞卿拦住。他也是出京游历过的,在关内不觉得,但是一出关外,藩镇之威并不亚于朝廷,虽说女皇一直极力调停,诸藩镇也看在女皇与父祖辈的交情,卖她面子表示臣服,但是藩镇自成体系、自成政府,早已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入藩镇幕府虽在正统京官出身听来不是正道,但是幕官的薪俸比京官高、又全凭才情晋升,成为幕官也能从朝廷拿到寄俸的官衔,可说是内外兼得,但是还有一个疑问……

「璇玑,以妳才情,往幕府为官不成问题,只是……」柳飞卿啜了口茶,认真地看向虞璇玑「从十年前开科取女进士,至今女进士也不过三十余人,一半在京、一半在外,可是到目前还没有任何一个女幕官,河北诸节度多是武人出身,他们只怕不能用妳啊。」

虞璇玑正待说话,却见春娘进来送上一张名刺「娘子,有位李官人前来拜会娘子。」

李官人……李柳崔三人互看一眼,都想到了同一个人,又低下头装作喝茶,李寄兰偷眼看去,只见那名刺虽是常见的红笺,却是极好的粉笺,递过去的时候隐隐闻见似冰麝的香气,用这般高级纸的人,若非达官、必为显贵,这么说,会是她所想的那个人吗?

「春娘,请官人到前堂稍候。」虞璇玑吩咐完了,又回头向三人说「寄兰,柳兄,小八,请稍坐,我不会耽搁太久的。」

李寄兰正待答应,却被柳飞卿一拉,他说「我们本也是来看看妳,见妳精神尚好就够了,横竖本来就要去寄兰那里看她新写的诗,这就告辞,妳也别送,莫让客人久候。」

「多谢柳兄。」虞璇玑淡淡一笑,起身去了。

目送着她绕过转角,李寄兰瞪了柳飞卿一眼「怎么能就这么走啦!要是璇玑被那狼心狗肺的御史大夫欺侮怎么办?」

「我又没说就这么走!只是看璇玑样子,毫不惊慌,想必是跟御史大夫有旧,我们杵在这里,以她个性必是两头分心,那才不好,我们到西厢去等,若是御史大夫欺负璇玑,就出来出头,若是谈得好好的,自然就等御史大夫走后再走,岂不是都顾得着。」柳飞卿胸有成竹地说。

「难道说,璇玑姊姊真的是李台主的爱妾?」崔小八一脸受了惊吓的样子,捧着茶盏的手抖阿抖的「那那那……那李台主……会不会以为我是璇玑姊姊的私夫……一一一一怒之下,就把我给……」

「臭美,真到了那一步,我就说你是我养的小情人不就得了!」李寄兰敲了他一记。

「那那那……那那私夫不就变成……」崔小八看向柳飞卿,一脸遗憾地握着他的手说「飞卿,来年冬天,我会带酒去祭你的。」

柳飞卿不禁失笑,然后问李寄兰「寄兰,妳介意再多养一个情人吗?」

「你一个月能喝掉三四百文酒,我养不起你。」李寄兰抿嘴微笑,眼波流转间,柳飞卿感觉到一种特殊的感情。

虞璇玑手里拿着那张名刺,到前堂不过半柱香时间的路,却是思绪万千,那张厚厚的红笺握在手心,染了五点指印……

「娘子……」春娘轻唤。

虞璇玑回过神来,低头一看,手指也染了极淡的红,那醒目的朱红,让她想起十五年前,那时……她吸了口气,直起腰杆,将那名刺交给春娘,自己缓步走到堂外。

堂外阶上摆着一双半旧皂皮靴,虞璇玑用脚脱下自己的重台履,而那双靴子的靴尖比她的履尖还多了两三吋,一大一小,她望着靴履,莫名地难受起来,一甩头入堂。

前堂用帘幕隔成中左右三间,中间正堂放着一架屏风,屏风前的主座放着黄木案与一个兽足扶手,主座前雁翅似地摆了六个座位,用来宴客其实并不算太宽敞。左右间则是各摆着一张案与两个座席,是用来待客的。而那人,就在左间,他背着手,站在左间窗边,虞璇玑轻轻来到帘旁,手攀着帐勾。

总是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虞璇玑的手指抵着铁勾尖,感觉刺痛似乎不是痛在指上。

她咬着唇,极力地忍着,然而,却在听到他唤她的时候,心中有一小块地方,崩解了……他轻声唤「岫嵬……」

十年了,十年不曾听过这个名字……这么多年来,她以字为名,已无多少人知晓真名、知晓真名背后的二十年。

「久违了。」虞璇玑说,冷峻的表情掩盖住内心的波动,她望着他拱拱手入座,他大她六岁,眼下已是三十五六岁壮年,不复当年的少年模样。

春娘送上茶来,敏感地发现主人与客人间那种奇妙的氛围,送了茶不敢多留赶快跑开,躲在窗下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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