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番外:云歌犹是雾潋念(1/2)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阳台上的时候,一丝青烟也随之展现开来。修长的手指夹着黄色的烟蒂,青烟袅袅升起,带着些许的萧条。
红色的夕阳将影子拉的老长老长,给影子的主人打上一层阴影,那张绝色的容颜隐藏在阴影里,泛着一层森冷的阴鹜。
唐玉一身黑色西装笔挺的站在他的身后,许久,等他那根烟完全熄灭后才静静的汇报。“已经调查到了,是皇甫傲燃派人袭击的。”
“嗯。”云雾潋不喜欢吸烟,比起烟来他更爱的是酒,因为他始终都认为酒精可以麻痹一个人,他只是想醉一次而已。
简单的一个应答之后再无了后续,唐玉冰山的脸上也没有过多的情绪,毕恭毕敬的站在身后,是完全标准的一个执事。
许久,等到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云雾潋才从迷茫里睁开双眼。“吩咐下去,把事情搞得越大越好。”
“是。”唐玉接到命令,转身就走。
云雾潋转身前看了最后一眼太阳,忽而嘴角微微扬起,不多时楼梯上就传来规律的脚步声,很轻重,却不是唐玉。
他优雅的坐在阳台上的藤椅里,微眯起眼,似乎对闯入家里的人并不在意。直到步伐声在他耳边停下,他才微笑出声,“你来了。”
杜御寒并不客套,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虽然是藤椅,却坐出了王者的风范。“为什么要带走小翼?”
“如果不是这样,皇甫傲燃会下手杀人?”云雾潋似乎觉得这个很好笑,唇线好看的抿起,他越发惬意的躺着,享受阳光的沐浴。“御寒,你不做的事只能由我来完成了。”
杜御寒微微蹙起眉,似乎并不认同这句话。
“御寒,我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那样一个女人会让你甘愿和皇甫傲燃作对,如果借此毁了叶氏,并非不是件好事,至少现在得到的利益会更多。”
云雾潋的声音有些低柔,闷坑在鼻音后,显得很是朦胧。杜御寒不可置否的一笑,他在人前很少会露出这样的无奈,带着一抹深情,似乎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
“如果有个小女孩在第一天见到你,就对你说,我的生命就是你的,这辈子我会和你一起走下去。你一定会觉得十分可笑。可是,这份可笑却不知怎么的就钻进了心里。直到她最后背叛的逃离,也是不能将那个可笑从心里挖出来的。”
“哈哈哈哈……”云雾潋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差点从藤椅上摔下来,显然这番话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话了。
“如果你真的爱上一个女人,不管她说的任何话,你都会相信是真的。”杜御寒从椅子上站起身,修长的身影在阳光的笼罩下镀上了一层光圈。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了小茶几上,淡淡的说,“皇甫家的事到此为止,这是我的代价。”
云雾潋幽幽的看着那个信封。当初杜御寒主动找上他的时候,他也感到讶异,虽然他们之间认识,却不是深交,最多是点头之交,可他却甘愿为了一个女人的幸福,付出那么多。
有人曾经跟他说过,最珍贵的东西是一辈子都难以取舍的,那种东西不仅仅是物质,更有许多类似于感情,时间等等。
一旦割舍出去,就代表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他当时只是很好奇像杜御寒这样的男人究竟会付出什么作为代价来换取杜小翼的幸福。
可是到今天,他也不明白。自己孜然一身,为的只是叶氏受到报复,只想叶氏灭亡,那样才能了却心头的恨意,让深埋地下的母亲赎回一个公道。
但是呢,到最后,他还是没能做到这一切。从叶墨辰手里要回叶氏,不过是想让叶世韩知道,叶氏走到今天他已经不算什么,他可以用自己的手去折磨这个所谓的爷爷,杀死他母亲的真凶。
只是很多人当经历一切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往往空虚会占据喜悦占据心头,那份没有灵魂的东西,空荡荡的,让他无法知道自己做了这一切又能如何?
亡者在地下已经全然不知,他不信任何鬼神之说,所以母亲是否会安息,他并不清楚。只是这份不甘萦绕心头多年,以至于他恨叶家,更恨自己的同胞哥哥。
烦闷的甩了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他下楼开车外出闲逛。
前几日从医院得到消息,杜小翼已经醒了,虽然必须继续化疗,但是叶墨辰已经定下婚期,而他也受到了邀请的消息。
他看着随意放在车里的红色请帖,突然间觉得很刺目。那样一个女人他还是无法觉得有什么吸引人之处。
为何杜御寒,叶墨辰会甘愿放弃那么多利益和地位,只为她的幸福?
兴许如杜御寒所言,他并没有尝到爱情的滋味,所以无法理解杜御寒的放手。
他想自己永远也不会成为这样的人,因为曾经的失去,击碎了那颗心。
广播电台响起了一首老歌,流转动听,缠绵悱恻,带动着多少爱恨痴缠。他恍惚的听到了某个人在喊他,一遍又一遍,呼唤着他的名字。
“吱”的一下,紧急刹车,烦躁漫上那张脸,让人十分不爽。
脑海里有个身影不断地清晰起来,一遍遍呼唤着他的名字也过分的清楚。他非常烦躁的关上了广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