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隋炀帝还是唐太宗（2/2）

而在阁楼之上，荥阳公主缓缓起身，步履略显踉跄。

她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紧紧锁住郦靖宁远去的背影，久久未曾移开。

随后，她微微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上，又看了看手中手帕上沾染的脂粉和口红印，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嘴里喃喃自语道：“这样……应该便不算越界了吧。”

仿佛在给自己寻找一个内心的安慰，又像是在与某种无形的压力做着挣扎。

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将刚才所有的情绪都深埋心底。

她抬手理了理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神色逐渐恢复平日里的庄严与端庄。整理好仪态后，她对着门外轻声开口道：“秋棠，去准备热水来，本宫要沐浴。”

声音平和沉稳，仿佛刚才那个情意绵绵、情绪起伏的女子并非自己。

郦靖宁骑着马，缓缓行进在回京兆府衙的路上。月光如水，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抬头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下却如乱麻，思绪万千。

这诸多思绪之中，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他与荥阳公主之间的纠葛。

细细想来，他与荥阳公主虽在汴京时有过一些相处的时光，彼此欣赏，可终究未曾真正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今日荥阳公主这般热烈的情感表达，究竟是因为驸马离世哀伤过度，又加之饮酒，导致情绪失控放大，一时冲动使然，还是她对自己当真爱意深沉，由来已久？

郦靖宁只觉得这问题如一团迷雾，让他难以看清。

他不自觉地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些纷乱的念头从脑海中驱赶出去，而后暗暗叹道：“人生在世，顾虑实在太多。若他日我真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也不知后人会将我比作荒淫无道的隋炀帝，还是开创盛世的唐太宗？”

郦靖宁一边策马前行，强迫自己先将刚才那些关于儿女情长的所思所虑抛之脑后。

此刻，他的心思全然转到了更为宏大的霸业蓝图之上。

他盘算着如何在短短三年之内，充分利用赵恒赋予他的生杀大权，将关中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甚至还野心勃勃地想着要寻机吞并西夏。

倘若真能达成此愿，那时他所坐拥的，将是一个横跨关陇地区，又兼之控制河西走廊的庞大根基。

如此局面，可比隋末唐初时期唐朝的创业开局要好太多了。

然而，理想虽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当下最关键的难题摆在眼前——如何切实有效地控制关中之地呢？

他心里清楚，自己手中可用之人实在不足，这无疑是实现宏图大业的一大掣肘。

想到这里，郦靖宁愈发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府衙之中。

毕竟，之前击退元昊，再加上汴京那边的封赏之后，系统可是又给出了抽卡的机会，说不定能借此获得助力，解决人手不足的困境。

当他快马加鞭，终于策马回到府衙之外时，却猛地发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满脸惊讶地望着眼前之人，脱口而出：“福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