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何为真相？（2/2）

“你有清璃的记忆，你应该知道，仙舟上面云骑有很大的势力，我也战功显赫，在将军面前说得上话，连十王司都曾经驳倒过。”景元硬着头皮夸大自己的势力。

他在赌，赌清璃记忆里有关他的部分都是不清不楚的传闻。赌她会信这些夸大的事实。

这一次，幸运女神的天平向他倾倒了。

人鱼缓缓平静了下来，问他：“你真的可以审判他吗？”

“我可以。”景元十分笃定。

“三千年前，又或者四千年前。”人鱼靠着囚笼的水幕，把自己蜷缩了起来，“我们跟随持明一族迁徙来到仙舟，但并没有过多久，雨别就要拿古海来封印建木，我们只得迁徙离开。”

景元缓缓靠近过来，轻抚着水幕：“嗯，然后呢？”

“我们在方壶的烟海之中居住了一段时间，据说那是丰饶赐下的福祉。但族群却有人开始出现身体不适的症状，那群医士说人鱼可能和烟海里蕴含的力量相斥，所以才会出现生病。”

“冱渊君答应我会尽快为我们寻得居住之地，并且借助了太卜司的力量，还说向玉阙进行了求助，之后便是找到了那一颗海洋行星。”

“那颗行星是利菲尔星系最外圈的行星，距离中央恒星有足足两光时的距离，在白天，气温都才零下七十多度。是靠地心的热量，来保持深层海水的温度。”

“那种温度对于人鱼来说也属于严寒，并不完全适宜生存。但冱渊君说，饮月君传承的力量是足以改变气候的，等他忙完了罗浮的诸般事宜，就会来帮忙改造行星上的气候。”

“我便带领族人苦苦等候，一等就是上千年。族人都劝我放弃，说饮月君早就遗忘了我们。我并没有听从族人劝诫，还是一心在等。”

“在我衰老得不得不孵化一枚卵当作继任者时，冱渊君来了。我当时也实在太老了，并不知道她跟继任者之间聊了些什么，就此阖眼长辞。”

“当我的记忆再次获得主导权时，却是在这没遗落的卵之中。我孵化的继任者出问题了，才会导致我的记忆触发了备份的机制。”

“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夺取这具身体的控制权，我希望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我就认识了你们。”人鱼游动过来，抬手隔着水幕和景元掌心相碰，“我来不及跟饮月君多说一句话，就被送去了方壶。冱渊君看见我很是惊讶，但也没有给我叙旧的时间，就把我送去了那颗行星。”

“在我达到那颗被冰封的行星之上后，冱渊君告诉我，族人们都在海底。我满心欢喜地耗费力量破开了厚重的冰层，潜下海底之时，却只看见了被冻住的人鱼。”

“他们每一位，都被冰封了，七零八落的在海底。我又惊又惧，想找冱渊君问个明白，结果来时的道路却被冱渊君冰封了起来。”

“我隔着冰层，只看见了她冷漠的表情，和头也不回的背影。她觉得我逃不出来，所以没有和冰封那些人鱼一样将我先冰封起来。”

“我在海底拼尽全力，才终于逃了出来，然后借助这具身体和那位持明小哥的契约，呼唤他来将我带走。”

“我承认，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遭到了我的控制。我必须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人鱼族为什么会被冰封在那个寒冷的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