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围困第一步（1/2）

眼前的严肃小老头一如多年后很多老师的面容，严厉的面孔，眼睛里却透露着柔和，只是很多学生并不敢和他对视，也就错过了和他”温柔“相待的时候。

顾蓝蕙手指捏了捏李奕欢的衣角，透露着紧张，李奕欢余光扫视到她的小动作，心里不由得好笑，现在看着她越来越有小孩子的样子了。

“老师您好，我是李奕欢的家长。”李奕欢没理会顾蓝蕙若有若无的提醒，向前迈步和这个严肃的小老头对视。

“她父母呢？”小老头对此并不理会，直接道。

”我负责她的学习，您找父母......效果并不见得会好。“李奕欢顿了顿，”大多父母务农，在乎孩子学习的人毕竟是少数。“

她说的话真实，表情却很温和。

”你和她什么关系？”小老头扔下手中的笔，背靠在椅子上，审判的眼神流连在顾蓝蕙和李奕欢的脸上。

顾蓝蕙紧张地躲在李奕欢背后，眼睛不断闪躲、视线飘在空中，不敢和李奕欢或者严肃小老头中的任何一个对视。

李奕欢倒是坦然，拉过一旁的小板凳，坐在小老头的对面。

”我是深市大学的毕业生，教一个初中生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李奕欢抹了抹裤子上并不存在的什么灰尘，她记得这是很多资深谈判选手的惯性动作，模仿着动了动手，傲然极了。

“那她的学习情况你都知道了？”小老头也没多说什么题外话，很快进入正题，“报告，老师，这是我们班的数学作业。”一声低沉但沉稳的说话声从门口传过来，打破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严肃谈话气氛。

李奕欢此刻只是觉得这声音耳熟，脑海里还在细细回想。顾蓝蕙却悔恨地闭上了眼睛，捶胸顿足，她清楚地听到这声音，还记得那660多个城市，是李峋。

这是李峋第二次撞见顾蓝蕙因为学习被训话了，上一次还是不久前的饭桌边上。

李峋虽迷茫了一瞬，但快速转动的大脑已经让他快速判断了眼前的情况，顾蓝蕙心虚地低头，李奕欢和数学老师的对峙，以及刚才听到的那句“......学习情况。”

他判断这大概率是顾蓝蕙挨训，李奕欢来抗雷。

李峋脸上微微扬起笑意，看着那个低垂着脑袋的圆圆的头顶，眼中闪过微芒的戏谑，动作不停，将一摞作业本放在办公桌前，和数学老师对视一眼点点头，随后退出去。

前前后后一系列的动作，半点看不出三人在这之前早已相识。

待他出去，小老头立刻换上另一副嘴脸，”顾蓝蕙，上课睡觉，不叫不醒啊。”他的手指敲在桌面上，警示这样的行为多么不可取，“这是我刚才整理出来的她的试卷。”小老头递过厚厚一沓数学卷。

红色和铅色的笔迹交织在试卷上，很多大红的叉接连不断，60分，61分，59分......各种及格线边缘徘徊的成绩映入李奕欢的眼帘。

“不是我翻旧账，而是矛盾累积总会有一个爆发点，我想，如果现在这个时候不叫家长，恐怕这孩子之后就无力回天了。”

小老头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早已经见过了太多的孩子慢慢走向堕落，但出于教师的天职，他无法放任任何一个孩子向深渊处行走。

李奕欢突然发觉，在这样困窘的学习环境里，有这样一个老师待学生如此真诚和纯粹，她觉得这场原本想要battle的赴约，此刻她是想要和这位老师认真地探讨些什么。她承认，是她过于自负和骄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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