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和影帝HE了15（1/2）
房门关上, 从这一刻开始，姜小曲看到的回忆开始变得扭曲和模糊。
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凹凸不平的镜像旋涡, 她在凹凸不平的镜像里，像是一个飘荡的塑料袋，几经漂浮之后，周围陷入一片昏暗。
姜小曲在这片昏暗中急的团团转，眼前的一切实像都消失了，
只能听到焦躁沉重的呼吸，伴随着不明的杂乱声音。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 这是男主的回忆杀, 回忆里这一段他的记忆不清晰，所以出现了这样的空白情况。
“滚开，别碰我...”
昏暗中时不时出现一个模糊的女人剪影，那种极度的排斥和愤怒，透过回忆传递到姜小曲的感官, 他似乎在拼力挣扎，却始终逃脱不了，电光火石之间姜小曲突然明白那天电梯里顾凉西为什么会窒息僵硬了。
看不清楚的黑暗中, 一个挥之不去的女人影子......
这种昏暗窒息的环境里隐藏着他记忆深处最不愿意面对的回忆。
姜小曲气得血压急速上升，庄梦锦是什么垃圾女主，这是犯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周围像是被浸入洗水池的照片，姜小曲猛然抬头，
画面再清晰时，她看到顾凉西衣衫不整, 眼睛充血, 暴戾震怒, 发了疯似的掐着庄梦锦的脖子。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今天一定弄死你！”
......
浓烈的呼吸和炙烈的情绪包裹着姜小曲，
回忆杀结束，江风吹拂，月色深浓，在她的面前咫尺之地，顾凉西与回忆中的他渐渐重合。
“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好人。”
“我会弄死你！”
她看着眼前发狠的人，深沉夜色中，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清晰的看见那双眼睛里隐藏到极致的痛苦和难过。
“我不信。”
她眨眼，频率加快，呼吸加速，平复不了涌上来的情绪，说不清楚是因为回忆杀里对庄梦锦的气愤还是对眼前这人冲上来的心疼。
“我不信。”
“你不是那样的人。”
姜小曲断言。
他没有侵犯庄梦锦，他也没有杀了庄梦锦，不管完整的事情是什么样，最起码在她看到的片段里，他才是受害者。
“我不信！”
顾凉西的脸上闪过狰狞，猛然抬起一只手掐上了姜小曲的脖子。
“那我现在就弄死你！”
浓烈的呼吸和炙裂的情绪把她包裹，握在脖子上的手又大又凉，姜小曲只感觉到了他手上的冰冷，没有感觉到窒息的疼痛。
他嘴上说着最狠的话，手上却克制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姜小曲一时间气得眼前模糊，她抬起手臂握住扣在脖子上的手。
她的手比对方小很多，握着他，比他还有力度。
“我就是不信你说的这种鬼话！”
“我认识的顾凉西，会担心女孩子深夜一个人回家有危险，会因为感谢别人的帮助每天送自己做好的饭，会知道我挨打要带我去报警！”
“我不管你在别人那里什么情况，也许是我还不够了解你，但最起码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我看到你不是一个坏人！”
姜小曲也发狠，
“如果我看错了，我今晚就死在你手里，那是我自己有眼无珠，自食恶果，如果变成那样，警察会捉拿凶手，正义会为我讨回公道，而不是在你情绪失控的假设下，就否定我们之前所有的相处。问题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你有心事，就去解决它，面对它，击垮它，而不是躲起来让关心你的人担心！再用言语来伤害这份关心！”
姜小曲捏着他的手，眼泪从眼眶里掉下来都不知道，
“我不信你是那样的人！有种你现在就掐死我。”
顾凉西剧烈的呼吸，他看着眼前这个一脑门子傻劲儿的人，瞪着眼睛跟他叫板，泪水掉到他手上，他鼻腔堵得难受，只能张开泛白的唇呼吸。
纤细的脖子就在他手里。似乎只要他用力就能取走一个鲜活的生命。
可他怎么下得去手。
他根本就不会杀人。
他一把推开姜小曲，“你滚，滚得远远的！”
姜小曲也倔，“我就不滚！”
顾凉西转身就走，姜小曲跟在后面。
两个人像是要竞走到天边尽头，走了不知道有多久，
顾凉西猛然转回身，微淡的月光在他脸上反射出一道水痕，他一把扯住姜小曲拉进怀里，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侵犯意味的拥抱，
抱着她的人像是抓住一根浮木，用尽全力，紧紧抓牢，无声的颤抖。
姜小曲感受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和喷在自己脖颈后面浓烈汲取氧气的呼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小曲抬起手臂轻轻的拍在对方消瘦的背脊上。
“我不知道你受过什么刺激。”
“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会问的。”
“只是，以后你再心情不好的时候，别一个人躲起来吧，”
“世界这么大，总有人是真的担心你。”
顾凉西声音沙哑哽咽，紧紧的抱住这个烦死人的姜小曲。
“你别说了，别说了。”
***
顾凉西和姜小曲回了家。
一整夜过去，天边青淡，黎明都要来了。
在御景湾16层走廊里，两个人的家门口，姜小曲轻声叮嘱，“今天我们跟导演请个假，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一起去上班。”
“好。”没有了先前的暴戾和沉郁，顾凉西现在乖巧的像是一颗朝阳下的青松。
“那我回家啦？”姜小曲微笑。
顾凉西抬起微红的眼睑，沉寂下来的黑色眼眸清净如水，他看着姜小曲，看向她脸颊上暗红色的巴掌印。
看向她纤细干净的脖子。
强烈的内疚把他包围。
“对不起。”
“没事啦”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谁也没说先回家，窗外的微光在静谧中愈发明亮……
良久后，顾凉西再次开口。
“你挨打是因为我，我和庄梦锦有过节。”
“是我连累你。”
过了一个晚上，他终于可以冷静的跟姜小曲交待这件事，虽然提到这个名字他还是忍不住的皱眉。
不光是他，姜小曲也不自觉的皱眉，心里对这个人产生无法忽视的厌恶情绪。
“哦，这样啊，但是这不怪你，是她那个人的人品有很大问题。”
这一刻两人坚定的站在同一战线上。
“她怎么对你动手的？”
“她叫助理把我诓到剧组里，以对戏的借口，刚一见面就直接动手了，过后还倒打一耙说我不会借位......也怪我当时没反应过来。”
“怪你什么！”顾凉西听了细节，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又顶了上来，咬牙切齿，“那个神经病！”
他看着姜小曲，姜小曲的口罩早就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一晚上过去，她脸上的伤消肿了，但颜色还没有消，柔嫩的嘴唇有些发干，窗外淡青色的微光中勾画着清丽的曲线，像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顾凉西想伸出手碰一下她受伤的脸颊，但刚刚抬起来，又轻轻放下了。
手心在身侧握成一个拳头。
“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
姜小曲笑颜莞尔，“好，我相信你。”
***
“咔哒。”
顾凉西站在门前，听到走廊隔壁的1602传来密码锁清晰的落锁声，才轻轻的迈进家里关上他的门。
空荡的房子里十分静谧，一晚上没回来人，除了玄关的一盏照明，其他地方都是沉静且昏暗的。
不过这时的天已经蒙蒙亮，巨大的阳台外朝阳初升，整个房子里的光线被稀释成一种淡青色。
顾凉西安静的站了一会儿，凝望窗外，呼出胸口的浊气。
他穿过客厅，走到阳台边，窗外已过破晓，初生的光线如同一把巨剑穿透云层，光芒绽放间绚烂壮观。
他坐在阳台的长椅上，深邃修长，昂着头静静地看着阳光驱走黑暗，黎明复苏，万物复生。
片刻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贺佐的电话。
嘟嘟——
“......咋了？”电话里贺佐声音朦胧，听得出来还没起床，只是机械性的接起来电话，人还处于懵逼的状态。
“是我，你清醒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这么急啊？”贺佐迷迷糊糊的，对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是啪嗒啪嗒的走路声，还听到吐漱口水的声音，片刻后，贺佐用勉强清醒了点的声音开口，
“行了你说吧，啥事儿这么急？这一大早上就给我打电话？”说完哈打了个哈欠。
顾凉西坐在窗前，玻璃上反射出他坚毅的影子。
“你手上那个AI开发的项目我给你做，不要报酬，然后我再出钱，你帮我拿影视资源。”
“要最好的，能在最短时间内，最快速度捧红一个人，只要我能做到，条件随便开。”
“......？！”贺佐顿时不困了，“你咋了，突然来斗志了？准备大力进攻演艺圈？”
“不是我，我要女演员的资源。”
“卧槽！”
贺佐听罢这下不光不困，都炸精神了，
“女演员？？？凉子，你什么时候还玩上捧人？！！！”
-
顾凉西挂了贺佐的电话。
隔了好一阵，他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又打通了一个电话。
“你好，张医生，是我。”
清晨中，顾凉西挣扎的眼中出现一种愿意走出黑暗的主动。
他垂了垂眼，睫毛如羽尾落下深重的阴影。
电话里，医生温和的声音传来，“需要跟我聊聊天吗？”
顾凉西嘴唇轻抿，“您什么时间方便？”
“今天下午可以吗？”
“好。”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打通了父亲的电话。
电话接通，沉默的电流中，他先开口：
“庄梦锦再求你什么事，不要答应她。”
“给我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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