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质问（1/1）

令妃夏若皎长得一双丹凤眼，笑时妩媚，怒时凌厉，体态纤秾合度，肌肤胜雪，丽质天成，明艳而娇贵。

我微微万福，轻声道：“是，前日在御花园中，奴婢曾给娘娘请过安！”

“噢，我记起来了，是你啊！”她看看我，低头，拽下我一直捏在手心里的帕子。

“皇帝哥哥在雪苑拾到的帕子，原来是你的？”她喃喃道，似向后看了一眼。那个皇后，一直没有走过来，似在收拾着那盘残局。

而皇上，则走到一边，站在窗子前，逗弄挂在那里的一个鹦哥儿，仿佛这里的事，全然已经与他无关一样。

“是，那日奴婢不小心，掉到了雪苑里！”我如实说道。

“是不小心么？”令妃刻意的重复了我的话，把‘不小心’三个字，咬得那般的重。

“是，是奴婢不小心！”我只有再回道，心中也隐隐觉察到，她为什么不满。

令妃展开了帕子，细细的瞧着：“绣活不错吗？这牡丹绣得鲜艳明媚，如真的一样，不过，这牡丹，也是你拿得了的吗？”

我不晓得她话里的意思。

似向我解释一样，令妃冷言说道：“这后宫里，唯有皇后才配得上牡丹与凤凰，你这大红牡丹，算不算僭越呢？”

我愣了下，之前许婆婆曾告诫过我，宫中之物，如果带凤凰，只有皇后才敢用，就连衣裙，正经的红色，除非做妃嫔的有喜事，如册封，如生辰之日，不然，都不能用的，但牡丹也是妃子的忌讳吗？

我还不知道答案，但已经跪了下去，因为，令妃的话已然不快，在宫中，位份便是规矩，她是妃子，而我，连宫婢都称不上，还不曾有个正经的地位，我只有跪下去，口中惶恐：“恕奴婢不知之罪！奴婢原不知道，是不能用牡丹的！”

令妃冷哼了声，再要说话，我的另一边，隔了一个姬芮的墨瞳儿突然的也跪了下去。

“不是语儿妹妹的错，是奴婢的错，帕子是奴婢绣的，花样也是奴婢选的，请令妃娘娘责罚奴婢吧！”墨瞳儿一连说道，因着急切，而语速颇快，我看过去，她已经垂脸叩在地面上，细碎的流苏，映在那乌黑的发上，那般明显。

殿内那样静，我听到耳侧衣裙的瑟瑟声，稍侧下头，原来是姬芮在发抖，她年纪小，胆子也小，现在虽然是站着，怕再这样下去，也撑不住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