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9 胡搅蛮缠(2/2)
“你对我好,只是因为对姥姥的承诺?”
“理由有那么重要吗?你只需要听我的就对了,我不想你重复你姐的路。今晚就搬走!”
陈晓菱推开房门,卓玉鸣进入屋中,一眼就瞧见墙上的贴着的油画,这应该是刚画好不久,画上的人是陈晓菱。她们姐妹最大的不同就是笑容,爱婷是温婉、典雅的浅笑,而陈晓菱却能笑得阳光明媚。没有由来的,不知是怒,还是恼,卓玉鸣快走几步,伸手抓下油画,陈晓菱惊呼一声:“卓大哥,不要!”还是晚了,他二话不说,无情地将油画从墙上扯了下来,满脸怒容,只片刻工夫,那偌大的油画就在他的里变成了碎片,一片又一片。
“陈晓菱,你怎么就不长记性。我跟你说了多少回,叫你别和他太近。他是个恶魔,如果沾上了,再想甩掉就没那么容易。”
他生气,从来没有生气,嗓门都提高了几分,带着威慑力,怒目圆瞪,好像陈晓菱惹了天大的祸一样。
她少与生气的人正面冲突,从未见他这样子,低低地说:“我……我……”
“你什么你?你是木头啊!赶紧去收拾东西,马上跟我搬离这儿!”
他这样也太霸道了吧。又不是她故意要招惹的。如果不是他算计她,害她在订婚茶会上被爽婚,她也不会一气之下接受傅豪的帮忙。
“我暂时还不能搬到幸福苑去。”
“为什么不能?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对傅豪有感情了?”
“我……怕他会把事闹大。我留在这儿,真的有想过替你们化解矛盾,我有做尝试的啊,而且今天……”
“陈晓菱,我说你是不是非得跌得头破血流才知道事情轻重。让你搬就搬,你还在这儿说什么?赶紧的,收拾东西!”
陈晓菱还是没动。傅豪说那些要胁的话时,不像说说而已,她真的怕。只是想平静地处理这件事。
“我说……你怎么就不能像你姐姐一样的温顺。难道我会害你吗。”
是不会害她。只是她夹杂在两个男人中间,傅豪温婉逼近,卓玉鸣又不肯平静应对,明知道傅豪不好惹,还逼她尽快搬到幸福苑。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保护好自己,让这件事不会发生太多的风波。
陈晓菱曾经也是一个火爆脾气,可上高中后慢慢的变了,变得喜欢冷静以对,否则小时候就不会是那个爱打架的小妮子。卓玉鸣撕了那幅油画,她真的好难过,这可是傅豪绘了两天一夜才画好的,毁掉也就是几秒钟的事儿。
他不冷静了,没有她认识以来的冷静和理智。
见她不动,卓玉鸣气得暴跳起来:“你怎么还不动啊?”
好,她不收拾,那他来帮她收拾。
卓玉鸣折入卧室,打开衣厨,将她的衣服尽数抱了出来,一起堆放到床上。
陈晓菱跟了过来:“卓大哥,你别激动好不好?真的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只是延后再搬到幸福苑去,卓大哥……”
“搬!现在就搬过去。没有什么延后不延后的说法,不能让傅豪再接近你。”
他的心里是害怕的、恐慌的,想到傅豪以前对爱婷的折磨,回想起来就是无法自抑的心痛。当年,他没能更好地保护爱婷。现在,他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好晓菱,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卓大哥!”陈晓菱抓住他的手,自己整个人落在他的怀里,语调平稳:“你冷静一下。真的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听好了。”声音化成从未有过的温柔、低缓,她的眸子里闪着光亮,“我喜欢你。不会再改变。当我知道,你曾对人说:这辈子,就认定我了。我也就认定你了。卓大哥,如果解不了傅豪的心结,就算我们结婚了也不能过得平静。以刚对刚,以强对强,这不是法子,难道你想触怒那只狼?”
“你继续住在这儿,会很危险的!”
“除了幸福苑,其他地方对我来说都不会太危险。这样,就不会触怒傅豪。他不喜欢我,只是因为知道你喜欢我,他才不甘心要出来争。如果你表现出淡然,也许他也能平静应对。既然是这样,我们为什么要惹怒他。”
卓玉鸣还是有些不放心。
陈晓菱温尔一笑,这一笑竟有说不出让人安心,这是她的自信:“卓大哥是猛虎,傅豪是恶狼,那我就做一只狐狸。是狐假虎威也好,是狼狈为奸也罢,我只想保护好自己,我也不会让你和他之间的矛盾激化。”她继续笑着,这样的无害而真诚,“刚才卓大哥也说你了解傅豪,我想卓大哥知道,我应该住在哪里才是最合适的。”
傅豪在电话里说过的话又回响在他的耳边:“卓玉鸣,如果我不配得到幸福,你同样不配得到幸福。如果你敢碰她一回,我就会碰十回。你若做绅士,我就是骑士。”
也许让陈晓菱继续住在幸福苑以外的地方,才是最合适的。傅豪也许并不是真的喜欢晓菱,只是因为她长得像爱婷,因为晓菱和他亲近才要故意捣乱……可是,看到墙上那幅油画时,他不能冷静。晓菱不让他进来的原因,也许就是因为那幅油画。
傅豪居然给她绘了肖像,就算是爱婷,他也不曾绘过。
傅豪喜欢晓菱,是真心的喜欢,或者说傅豪这一次追晓菱,他用上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招式。追女招里多了份“用心”,这让卓玉鸣莫名地害怕。
张臂抱紧了晓菱,用极低的声音问:“你不会爱上他吧?你不会爱上他?他是有些不学无术,他其实很有才华……因为他的才华,许多女人就这样爱上他……晓菱……”
她很肯定地说:“不会。他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要的男人,可以没有钱,也不需要完美,但他一定会给我安全感。而这一点,是傅豪永远都无法给我的。”
“你真的能把握好自己的感情,真的不会有……”
“你是不信自己还是不信我?”她问得很认真,“真是奇怪,我总是说自己不是姐姐,可你们呢,总把我当成是姐姐。我不会像姐姐一样会任由人欺负,也不会像她那样,把自己的爱情、家庭搞得一团糟。我是迷茫过,在我知道你是我姐夫时想过逃避,不知如何面对,但那已经过去了,我现在知道了怎么应对,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卓大哥,如若你不弃,我便不离。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你真的能保护好自己?你确定不搬回幸福苑?你……”
她认真的点头,很慎重地说:“我在为自己的爱情和婚姻战斗!如果你不想我太累,那你就帮我搞定你妈。虽然她没说,可我感觉出来了,她讨厌我,而且很讨厌我。我呢,又做不来巴结、讨好的事,所以只好让你出面说服她了。”
如若是爱婷,遇上为难的事儿,就会愁眉苦脸,然后在那泪水涟涟地偷哭。但晓菱不同,就算是面对傅豪这样的劲敌,她也是乐观的,甚至还能笑得很开心,好像生活中就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得她。
“不就是生活的沟沟坎坎嘛,放心吧,一切都会过去的,日子也只会越来越好!”她笑拍打着卓玉鸣的胸脯,“想想看,我刚到东城区政府办,什么也不懂,现在还不是一样干得顺风顺水。生活中的事儿,不就是那么回事。难不倒的,只要扛扛、再想想法子,也就过去了!”
她还真是说得轻松,当他听到傅豪的名字时,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更会小心翼翼地应对。就像傅豪根本就是小角色,不足让她难过、伤神一样。
陈晓菱心里也没底,她现在想的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在她和卓玉鸣结婚以前,必须要先解开傅豪的结,否则他们的日子就无法平静。虽然没底,但她不能这样告诉卓玉鸣,说了不是让他更紧张担心吗。她总不能像爱婷一样,让卓玉鸣跟在屁股后面帮着收拾残局。
“你瞧,我不是好好的。也就是被那个家伙说了些莫名其妙吓唬人的话。哈哈,他和你比,还真不是一个档次,他除了吓唬人还会干什么呀。啊,还是卓大哥的优点,一抓一大把,而那家伙从头到尾都是缺点。”
姥姥说:男人就像小孩,有时候夸夸他、赞赞他,你的心情好,他的心情比你还好。
陈晓菱说完,怎么感觉自己变得有些油嘴滑舌了。好吧,如果能不出风波,多说些腻人的话也没什么关系。而且腻哄的还是卓玉鸣呢。
卓玉鸣反有些不好意思,夸的人也多,可听得多有些麻木,大多的话都是“卓副市长年轻有为,卓副市长才华横溢……”诸如此类,可陈晓菱的夸赞是“一抓一大把”,他是优秀,可不知为什么面对爱情他并不是很有信心。
“好了,我也该睡觉了,我送你出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我还是送送吧。看你上出租车,我也就放心了。”
两个人正要出门,门铃响了。
傅豪站在门口,看到卓玉鸣脸色为得很难看:“卓玉鸣,你怎么在这儿?陈晓菱,这里可是我的房子,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把别的男人……”
“停!停!我每月可是付了房租的,我可没白住。只要我租了,在合同期限内,这里就是我的家。我爱带谁回来,这是我的事儿,你少在这跟我喧宾夺主。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卓玉鸣阴着一张脸,眼神里都是厌恶。而傅豪看他,也好不了多少。陈晓菱用猛虎和恶狼来形容他们俩,此刻一瞧,还真是用得恰当。一个要吃人,一个想拆骨,你盯着我,我瞅着你,谁也不说话。
“卓大哥,太晚了,你先回去!”
傅豪厉喝一声:“陈晓菱,你给我闭嘴!”
“傅豪哥,你又想干什么?”
“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我和他决斗。”
“决斗?”陈晓菱大笑起来,声音够大,笑得也爽朗,倒有点像在看笑话:“你跟我说决斗?搞没搞错,多大的人了,还来这套。这里是中国,不是欧美国家。你不会跟我说,你们俩一决胜负,拿我当赌注吧。”
不会吧……被她胡搅也能猜对。
见傅豪那怪异的神色,陈晓菱冷哼一声:“你们俩别搞这么复杂,与其你们俩决斗,我倒还有一个更好的主意。”不等他们说话,她继续说:“反正你们俩都被我揍过,就让我把你们俩揍一顿好了。我看看谁能挨的拳头、脚头多,谁就算胜。”
傅豪被她这么一搅,苦笑不得:“你当我开玩笑?”
还当她是玩笑呢!陈晓菱转了转右手腕,飞起就是一拳,一拳击在傅豪腹部。“你……你个臭丫头,你还真打。”
“我不真打,你还不得当成是玩笑。我可告诉你,不许想这么无聊的法子。”陈晓菱拽住傅豪的胳膊,“过不过瘾,你们俩打,总好过我揍你吧。卓大哥长得人高马大,要是他动起手来,可比我的拳头重上十倍。既然你欠揍,不如就便宜我了,我这会正在火头上,就当给我解闷了!”
她用力一拉,傅豪进了房间,这丫头下手够重,他只是随口一说,她还一点不含糊,直接就动手了。
陈晓菱挥着左手:“卓大哥,拜拜!有事再联系!我不会打你练拳脚,现在有个欠揍的。”
卓玉鸣心下暗笑,陈晓菱这一招胡搅蛮缠,其实还是挺管用的。她就是要用这样的法子缠住傅豪,好让他脱身。傅豪这家伙,也够无理取闹,可遇上陈晓菱也只有挨揍的份。
他随手带上房门,刚出来,就听傅豪在那儿大声问:“画是不是卓玉鸣弄坏的?你说,那画是不是他弄坏的?”
卓玉鸣有些不放心,万一到时候傅豪真把晓菱怎的,这可不好,他还不能走,站在门口静听。
陈晓菱依旧活动着两只手腕,淡淡地看了一眼,若无其事,顽皮劲十足,像第一次见到傅豪一样,浑身摇摆,还不停地颤栗着:“是我弄坏的,你想怎么样?你搞什么鬼呀,让我给你当模特,你却拿我当成死人绘画。敢情这折腾了两天一宿,你就纯粹把我当成卓爱婷了。就算她是我姐,我也不愿意做她的影子。”
“我画的是你。”
“鬼才相信。就我陈晓菱长什么样,我天天都拿着镜子照三遍,我哪有画上那么好看,那就是我姐,我才不要留着呢。你是不是瞧我傻,故意拿我开涮啊?”
“那画的真是你!”
傅豪急。他少有的认真,可陈晓菱居然一副打死也不信的样子,还扮出一副吊二啷当的样子。跟他扮这种不恭样,这在以前,可是他的专利。跟他来这招,他也会。
“靓妞,那上面就是你。”
陈晓菱有些干瞪眼,这家伙怎么也跟着抖起来。她是在学他不假,可看他这样抖,活脱就是欠揍的,握起拳头一下就下去。
傅豪惊叫一声,本想逃过,屁股上却被他给狠踹了一脚。
“陈晓菱,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就没见过你这么粗鲁的女人。”
“我是不是女人关你屁事?我给你流 氓可以,你对我就不行!本姑娘不吃这套。你要是再敢跟我装那种样子,我见一次揍一次。”她拾起地上的油画碎片,一把塞到傅豪怀里,说:“我要退货!不许再哄我,你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像爱婷,所以你就是故意的。我告诉你,我是陈晓菱!我是陈晓菱!不许再拿我当成是她!”
傅豪心里也知道,她都挂好几天,没道理突然就把画给撕了。很显然这事儿是卓玉鸣干的,可陈晓菱偏说是自己,而且理由很充分,他本想反驳都不行。傅家上下都说他是魔王、不讲理,没想到这陈晓菱胡搅起来的技术不在他之下。
“爱要不要,我以后还不画了。”
“你不画试试!这是你自己答应我的,你欠我一幅画,你就得赔我。不要把我当成是爱婷,我是晓菱,我想你画我,不是画她!”
其实……
有这么一个跟他胡闹的人,好像也不错。通常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都没人愿意和他拌嘴。他严肃的时候,别人害怕。他玩世不恭的时候,别人避着。
卓玉鸣见陈晓菱轻松应付自如,最初的担心也落回到肚子里,就连傅豪说的“决斗”都被搅了。他还真是小窥了她呢,原来她是这样的古怪精灵。
“陈晓菱,想我傅豪……”
抢了他的话,她玩笑着说:“傅豪哥,就你名字取得不错。傅豪、富豪,名符其实,你确是个贫穷的傅豪!你说你,花了那么长时间绘的画,本来送我吧,至少得像我,你干嘛画我姐。你欠我一幅画,你得补给我。”
“你还讲不讲理了。明明是你自己把画撕了,还想让我画,告诉你,本大爷不画了!”
陈晓菱眯了眯眼睛,伸手就抓住傅豪的耳朵:“本姑娘偏让你画。你画不画?画不画了?”
他很生气,这么多年,可没人敢这样,还揪他的耳朵,当他是猪八戒啊。正要发作,却见陈晓菱笑得纯净而明媚,怎么也生不起火来。他可是当着一肚子怒火来的,被陈晓菱这么一闹,好像没那么生气了,本来发火的人应该是他,却成为她的威逼。
“下次见面时,你要是没画好,我就揍你!”
“放手!放手!快放手,你快把我耳朵拧下来了。再不放,我生气了。”
陈晓菱估摸着卓玉鸣已经走远了,放开傅豪,神色俱严地瞪着他。
傅豪抬手,摸左脸,摸右脸,她还是一样的怒容。这女人变脸跟变天一样。
爱婷是优雅,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都太高贵,所以她永远不会像晓菱这样的胡闹,甚至动手打人,揪人耳朵。晓菱也不是这种胡闹的人,可除了胡搅以外,其他应对傅豪的法子还真没有了。傅豪如果严肃她是胡闹,她若胡闹自己就更胡闹。
“傅豪哥,大门口的两个保安是不是你的人。为什么卓大哥一来,你就杀回来了。”没道理他走了又回来,很显然,是有人在盯着她,把她的一切都如实汇报给傅豪。
傅豪笑了一下,用手揉着生疼的耳朵。“我这辈子,除了我老婆可以揪我耳朵,谁也不能。所以,你揪了我耳朵,从现在开始我就缠上你了。”
“哦。你要缠上我啊。”陈晓菱还不信了,说了要做一只保护自己的狐狸,那傅豪就是最试金石,她扮出那种怪异的声音,像个花痴一样拍着巴掌:“原来这样啊,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陈晓菱童鞋有人追了哦!”
傅豪直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陈晓菱,你没吃错药吧。今天说话,怎么这么怪。”
她还是继续,想腻死人,虽然不会,可电视电影里有那么多女人都会腻,她陈晓菱为了保护自己,不再成为第二个爱婷,她就得这样和傅豪斗。虽然也会累,就当成是大学时几个同学间无聊的互相腻歪。“傅豪哥,那你说,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她的眼睛直闪。
“你今天肯定吃错药了。就没见你这样过,你是故意的。”
就算是又怎样,她以后还会经常用到这招。他若严肃认真,她就儿戏玩笑。他若戏谑,她就陪胡闹到底。她倒要看看,这个让爱婷爱过又生过惧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算了,我也不和你说了。再说下去,你还是这个样子也没意思。等你正常了,我再来看你。”
傅豪面对这样的晓菱,浑身都不自在,还是喜欢看她庄重、平静的模样,可她非要扮什么花痴女。这种女人,他见得多了,想起来就烦。
他走到门口,刚一出门,陈晓菱就恢复正常的态度:“再见!”
“你……”傅豪生气,她就是故意在扮花痴气他走。
陈晓菱舒了一口气,她可不喜欢演戏,可是看来还是周旋一阵子。
她没有搬入幸福苑。中午、晚上地往幸福苑跑,做饭、打扫房间,哄孩子睡觉,样样都不落下。卓老太见有人帮着见家务,而宝宝又欢喜,玉鸣又高兴,虽不乐意见到晓菱,可也没再说什么,如此坚持了一周多的时间,卓老太反倒有些习惯了。到了时候没见陈晓菱,心里就有些空落落,尤其是吃饭时,当她在时,这家里好像就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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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市国际机场。
朱锐所乘的飞往北京的航班就要开始检票了,等了这么久,天天盼着晓菱的电话,可她还没有打来。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放手吗?现在,他还没和玉鸽解除婚约,可他是真的喜欢晓菱。看到了晓菱的优点,也看到玉鸽身上的优点,但他放弃不了自己年少时的观点,想找个完美做自己的终身伴侣。